“好事?”
“她在莱安西精神错乱那次,我父母大发雷霆那次,是因为她应该见过真凶,而这一切和莱安西有关。”端琰道,“她失去的记忆里面的信息量,也许能够颠覆这个案件,但是当时的情况,小人物不敢站出来颠覆,因为如果案件重新审查,会牵连更多的人,得罪不起,丢了工作都是小事,也许会丢命;大人物没几个有勃勃野心,都想老老实实升职加薪,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所以有些冤案就算是冤案,也只能是冤案。”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赵天喻问,“你不就是在查案吗?如今从新提起来不是还是会有人被鞭尸?”
端琰淡淡道:“刚进市局工作没多久,恰好认识了某个有着勃勃野心的大人物,他就正等着有这么个大案件,通过鞭尸,趁势改朝换面。”
他又抿了口酒:“一朝君主一朝臣,想做这一朝的君主,就得有个理由血洗前朝的臣,旧势力永远都是心头病。政治的斗争向来都是如此,谁也不是坏人,只是大家政治立场不同,需要一个理由弄死对手而已。”
赵天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久后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只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也许你也会因为这件事被牵连,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现在的生活和死了没什么区别。”端琰答。
一听这句话,赵天喻有些来气,他不禁道:“你和死了没区别,可你到现在为止还好好活着,但吕佳音从来不觉得自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折磨她?让她活成那个样子!”
赵天喻想起多少年前的那一晚,吕佳音因为看到红色变得不能呼吸倒地□□,又猛地想起前不久在医院见到吕佳音,她哭哭啼啼还神志不清,医生说她泡了鸡血浴……
想到这里,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端琰的衣领:“不是你自己亲口说吕佳音她妈给了你□□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她已经失忆了!你还要通过那么极端的方式让她去回想起那些会让她痛苦的经历!你良心不会疼吗?!”
端琰扫了眼赵天喻,凉凉地答:“就是因为心会疼,所以才选择做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什么?”
端琰用视线打量了一圈四周,“周围人都在看,松手。”
赵天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忿忿不平地坐下。
端琰又给自己接了杯啤酒后道:“陈月洲和吕佳音的情况差不了太多。”
赵天喻冷冷反驳:“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良心只够给我还在乎的人。”
端琰:“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