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男孩弹着弹着唱了起来, 他相貌清秀,可声音却很沙哑, 沧桑中又有一丝空灵的味道。
灯光又被调得暗了些, 赵天喻愣愣地看着隔壁闷头喝酒的端琰, 视线只能捕捉到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赵天喻用无法理解的表情道:“你在说什么……”
端琰扫了眼赵天喻,声音风轻云淡:“我觉得我说得很通俗易懂。”
赵天喻闻声, 握着酒杯的手有些发颤。
愣了会儿,低下头端起酒杯猛灌了两杯烈酒下肚, 才抬起头, 不可置信地看着端琰, 压低声音道:“那你是谁?”
端琰闻声, 不由多看了赵天喻一眼, 轻笑一声:“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端琰道。
赵天喻又给自己添酒,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刚准备挥手叫出酒师拿酒, 端琰用食指敲了敲啤酒桶:“如果每聊一句你就要喝一杯才能继续, 那聊完这个话题你就要胃穿孔了, 喝啤的吧。”
赵天喻看了眼端琰,从一旁取了新杯子,接了杯啤酒,关阀的时候不由道:“这太荒谬了, 舆论的视线当时全都落在这个案子上,狸猫换太子的事这个年代怎么做?”
端琰轻笑一声:“真相只有参与当初事情的人才知道,对你我这种人微言轻的老百姓而言,不能理解的内容太多了。”
赵天喻:“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们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为什么要去承担?当江陈辉的儿子……的确,当江陈辉的儿子,你可以踩着他的尸体一路前进,但是一点都不轻松。”
端琰端起酒杯,示意赵天喻碰一下。
碰过之后,双方都将杯中澄清的液体一饮而尽,落杯的时候,端琰道:“我高中的时候告诉过你,我的□□是别人给的。”
赵天喻等着端琰的后话。
“给我□□的是她妈。”端琰道。
赵天喻顿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你们四个人,从一开始都在公众视线中演戏是吗?”
“是三个。”端琰道,“她到我们家的时候,失忆了,精神状态也有问题,但对她、对我们家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