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点, 正是一天最烦闷焦躁的时候。
也是屋主人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
门铃声并没有很快得到回馈。
他们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依稀听见玄关传来两声猫叫, 对视一眼。青年飞快地滑开手机锁屏将拨号页面调出来,眉毛微微扬了起来。
“应该是在家的吧?”
“嗯。”他的同伴肯定地回复, “我有备用钥匙。”
“那你不早说。”
迹部抱怨着侧身让开路,让对方上前开门。
“只在必要的时候。”手冢回答得也很言简意赅,“否则,在不合适的时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锁咔哒地响起来, 门一下子就开了。
卡鲁宾蹲坐在玄关边, 充满新奇地望着他们, 蓬松的尾巴在身后绕来绕去, 显得很活跃。
但肯定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活泼了——确实, 它没有对两个人的到来做出太大反应, 只是慢吞吞地站起来, 然后又往回走。
这时候,客厅里才窸窸窣窣地传来一点动静。
卡鲁宾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地板中央那团浅绿色的毯子边,蹭了蹭, 迅速占据了一个柔软的抱枕, 蹲下来卷起身体:“喵——”
薄毯鼓起来一块包,白皙的手臂伸出来, 慢吞吞地把旁边几个乱糟糟叠着的抱枕推开。
手冢走过来时, 正看见龙马打着哈欠坐起来, 将过长的头发艰难地拢起来, 然后去摸索茶几上的发绳。
她半闭着眼睛,摸了半天没摸到,差点把陶瓷水杯碰倒。接着,发圈就被对方递了过来。
“多谢了。”龙马将发圈咬住,直接用手指充当梳子往发间抓了两把,然后松散地扎了一个低马尾。
年长些的青年望着她肩上松松垮垮的吊带衫,不由叹了口气:“不是说,不要随便睡在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