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好笑:“你多大个人,高中生似的,除了把大家搞得很尴尬之外不会别的了?”
她稍稍松开捂住他薄唇的手,听他有何高见。
“职业需要,虽然没有实践机会,但理论知识会得挺多的,”
他说得泰然自若,眼里是很了解她的笃定:“花言巧语能打动你吗?我看未必,跟你用成年人那一套你玩得比谁都溜,我没机会的,玩不过你,也觉得没必要玩,我看上去像很爱玩的人吗?你想玩,我努力奉陪,只是现在想换个玩法。”
顾渊长了张寡言冷酷的脸,平常说的也少,可这会却拿出创作电影的劲来跟她谈情,谈得头头是道的:“处心积累地套住一个人,我做不来这种事,也不想做。无论你接不接受我的表白,你都是独立完整的人,随时可以分手,可以离开我,不需要得到我的同意,只要通知我就好了,”
见段舒面色松动,他薄唇微勾,以表公平地补上一句:“我也是。”
搭伙结伴走一段人生路,随时能散伙。
没有霸道总裁强取豪夺留住谁,只剩自愿牵手。
在表白时把分手说出来,好像很难听,很不吉利,却说中段舒心坎里。
她并不真的想后宫三千,一脚踏N船,留恋的不过是一个自由身,她只能对事业负责。
“让我考虑一下吧。”
段舒说。
顾渊:“好。”
说到这地步,顾渊知道她没有一口拒绝,态度上已经松动了很多。
他一双寡冷的眼睛却闪动着显然易见的开心,彷佛尝到人生第一颗糖,甜得闪闪动人。段舒被他这副占了闷便宜的样子气笑了,抬手揉捏他的脸,只可惜太瘦了,没多少肉:“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想你啊。
顾渊没再说话,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亲,像是在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