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吗?”
“嗯, 你说了。”
被表白之后,段舒甚至想再拉顾渊上床来个早操缓解局促的气氛。
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会在走进宾馆时紧张害羞,而久经沙场,有一点阅历,见惯风浪的大人们,则是对真情剖白更加抗拒,说白了就是交浅言深,把最脆弱真实的一面亮出来看, 这种电影里浪漫的桥段,双方都不好受——就像是面对上司跟你说“我要辞职了, 希望你跟我带着这家公司的成果一起跑路。”般,对方一说, 你就成共犯。
决定拒绝或接受之前, 势必感到十分为难。
顾渊在情场上显然不具备丰富的经验,他尴尬归尴尬, 很豁得出去,这时轻轻拥抱着段舒吻她未干的发丝, 嗅到淡淡的柠檬洗发水香味,清淡爽朗, 一如其人:“那就说吧,我爱你。如果你拒绝我, 那我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趁这机会多说两句。”
索性吻一下, 说一句。
缱绻绝望, 他已经做好会被拒绝的心理预备。
说到第六句,段舒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
顾渊眨了眨眼睛,干不出顺杆子舔她手心的风流举动,清冷禁欲的脸上竟是将将要哭的样子——他何等敏感,察觉出心上人吃软不吃硬后,可劲儿的软,狡猾又真诚地将全副心思摊给她看。
喏,就这样子了。
爱得不行,你不要就扔了罢!
段舒来气,不轻不重的敲他脑门:“赖皮。”
顾渊不说话,仍旧脉脉地看住她。
怎么都看不够,一想到被她拒绝后,可能以后连见都没机会见,更是得再瞧两眼。
段舒问:“我松开手你又要说爱我了?”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