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交际自由受限,这点她早有心理预备。
经纪人摊开来讲的态度,段舒没感到被冒犯,反倒对日后的感情生活充满了期待——
不能被发现,不是更刺激吗?
“好像下雨了,”陈思乐稍稍拨开车窗的窗帘,窥见外面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车上有伞,你带一把回去。”
由公司开车将段舒回到公寓后,她踩着轻快的步子上楼,就收到了来自顾渊的电话:“我说你怎么不回消息呢,原来给我打电话了。”她心情正好,每句话都带笑。
“段舒。”
对面稍一停顿,声音比平常更低哑,饱含难以理清的情绪。
将钥匙插进匙孔时,救护车飞驰而过,警示音划开乌云与雨声。
段舒听到了两声。
一声,来自小区外的马路。
一声,来自电话里。
“你在我家附近?”
顾渊愣住,完全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快。
然而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稍一沉默,她就作出了判断。在她面前,一切隐藏伪装彷佛都是徒劳,除非与她旗鼓相当,否则心情稍有低落,露出破绽或弱点,就会被她狙至空血。
“你带伞了吗?”她追问得更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没有。”
一声无奈的笑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