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问,也没别的意思。”程羊笑道:“你看人一向很准,老夫一直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本领。
无论是高树,神潜还是那个判司簿尉张景明,你都把他们安排到了最适合他们的位子上。
所以老夫想要问问你的看法,在决定要不要给官家上一封密奏。”
唐宁摇头道:“你可想错了,我把他们安排到合适的位子上并不是因为我看人准,我们要么是同窗,要么就是并肩作战过。
如果这么长时间还看不明白一个人,那我这眼睛还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算了。”
“就算如你所说,你便给老夫讲讲,你对吕惠卿的第一印象如何?”
“第一印象?当然是骄傲,盛气凌人了。”
“除了这两个呢?”
“我跟他接触的又不多,这还是头一次见面,有关他的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唐宁无奈的道:“你要我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评头论足,这很难做到好不到。”
程羊叹了口气道:“唉,老夫又何尝不知呢?他刚刚在府衙里说的话,老夫觉得怎么也得奏与官家,让官家知晓。
但老夫又怕官家会将他撤职,临阵换将,可是大忌。”
“那就先压着,等这一仗打完,看他的表现再说也不迟。”
“这一仗打完,老夫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西贼调遣五十万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这一次他们的领兵之将是嵬名阿吴,并且是全权指挥。
嵬名阿吴可不是贼妇梁氏那般对军略一窍不通,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程羊忧心忡忡的道。
“哪有如何?”唐宁嘿嘿一笑:“你可别告诉我西军手里没有配备火药,不然我一定要打上京师,把曾凡抓出来问问这三年来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程羊闻言一拍脑袋,尴尬道:“是老夫糊涂了……”
说着话,两人就回到了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