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缴匪寇总是没那么容易,所以咱们就先把这个敌人放在一边。
第二便是辽人,不过辽皇当年与高祖有澶渊之盟,如今两国之间和平已经持续了近百年。如果不去撩拨辽人,这份和平应当会持续下去。
辽人势大,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就算是举国之力去啃这块骨头,也要啃上良久。所以这个敌人,咱们也先丢在一边。
第三个敌人,就是西夏。历年来我圣朝与西夏之间大小攻伐不断,互有胜负,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要不是父亲死前委托身边大伴写了一封密信,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韬光养晦下去了,忍着也不是不成。
可既然父亲说这是高祖时就开始落的一步棋,现在我接
了这个手,自然要把这盘棋下好。
匪寇,辽国,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不过是癣疥之疾,西夏才是首当其冲的心腹大患。”
赵煦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口气说完,跳下炕,就从书架后面抽出了一副人高的卷轴。
抱着走到唐宁面前,脸上露出了一番感慨的神色,挑着一只眉毛,看着唐宁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还没等唐宁回答,赵煦就继续道:“把桌子搬下去。”
唐宁听话的将炕上的小方桌搬下去,赵煦就将这份巨大的卷轴展开,平铺在炕上。
卷轴完全展开的那一刻,唐宁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这是……”
这是一张地图,而且还是局部的地图。山川河流一应俱全,每个地方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标注。
“这是西夏的地图。”赵煦的声音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不是边地,是整个西夏的地图!”
唐宁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参与到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