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您说微臣做的有错么?那何仙姑仗着她已许诺马三刀,说什么都不肯直接把马三刀交出来,那微臣只能亲自动手把马三刀找出来了。
就这个,那姓裴的小丫头片子就说微臣毁了她的道观,辱了她的师父,您给评评理啊,微臣有错么?”
赵煦一拍桌子道:“真是欺人太甚,连你这样的都能被她骂做狗官,那这天下的官员岂不都是猪狗不如了?”
老都知听得额头冷汗直冒,出言提醒道:“官家,此话有失偏颇啊……”
赵煦点点头道:“好吧,刚刚是我失言
了,不过那刺客也着实可恨,你就没想办法去对付她么?”
唐宁苦笑一声道:“想了啊,微臣怎么没想?可是那刺客狡诈至极,每每微臣设下陷阱准备抓她的时候,她总是不来。
而每当微臣想到她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微臣下手,她就会提着剑出现在微臣面前。
譬如这一次,开封府自从包青天之后,办案效率,捕快水平皆是天下第一。更何况东京城里面,还有官家您的皇城司,谁能想到她就会在东京城外不远处动手啊?
这也太胆大包天了,这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唐宁说的慷慨激昂,赵煦听的怒不可遏。
是啊,唐宁说的,又何尝不是赵煦想的呢?他本以为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士应该不会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所以他就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了孟氏的头上。
此时此刻,得知真相的赵煦,对裴仙童的无法无天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怒。
这份愤怒与他对孟氏的惭愧夹杂在一起,就成为了现在赵煦发火的源泉。
“真是岂有此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赵煦一拍桌子道:“都知!”
“奴婢在!”老都知一脸无奈的应了一声,心里把唐宁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这个小混蛋忽悠起管家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啊,假以时日,这就是皇帝身边的谗佞小人啊,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