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运浑象仪注定是大宋乃至世界一个里程碑式的产物,能参与到制作中的人来,赏赐是少不了。
官家对唐宁十分看重,所以前几天见到来上奏的苏颂时,就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唐宁的算学很厉害。苏颂虽然是个科学家,但他也还是个宰相。人精一样的老油条,哪里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唐宁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荣耀,着实让苏颂感到意外。
唐宁笑道:“晚辈虽然对算学略通一二,但水运浑象仪的测算涉及的可不
仅仅是算学而已。
其他有关的学问,晚辈是一概不知啊。所以这种事情苏大人还是找更适合的人来做吧,晚辈还有点自知之明,实在是不敢接下这个任务啊。”
苏颂笑眯眯的看着唐宁道:“你说的不错,比你更加适合这个任务的大有人在,司天监和国子监里面都有不少。
但你可知为何老夫要找你?
小子,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唐宁再度摇头道:“苏大人,您就饶了晚辈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晚辈付不起这个责任。而且光是镇江军的事情就已经让晚辈头疼不已了,苏大人,恕晚辈万难从命啊。”
苏颂呵呵一笑,也不多说。将这个小型的水运浑象仪模型装回盒子里放好,看着唐宁道:“以后想起来可莫要怪老夫。”
唐宁摆手道:“哪能呢,这是晚辈自己做出的选择,跟您没有关系。”
苏颂点头道:“孺子可教。”说罢,便跟终于能够插上嘴的周怀谈话去了。
两人一直聊到午时,唐宁也就一直在边上伺候。午饭也是在周府吃的,却不是唐宁亲自下厨。
苏颂年纪大,饭量也大。周府吃饭的碗,两个拳头大小,唐宁一顿往撑了吃,也就能吃一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