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进一舍,我退一舍。彼必谓我怯,为自衞计,不复备吾边垒。乃衔枚由间道绕出其后,或伏山谷,伺间以击其归。”
周怀一拍手,激动道:“妙计啊妙计!敌进我便退,贼兵自大,必然以为是我们害怕不敢与其交战,为了保护自己的做法。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再对我们有所防备。我军趁机派人悄悄从山中小路绕道后面偷袭,或者埋伏在山谷之中,等待时机攻击他们返回的军队……
章兄,你是如何想到如此妙计的?”
章楶苦笑一声道:“
自打去年年初老夫来此,就一直在给官家献策。
西北地区御敌长期采用坚壁清野之策,此法不可为。若是前沿堡寨就算了,但二三百里以内居民甚密,采取坚壁清野,损失最大的还是百姓。
因此老夫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战兵在外,守军在内,如此不仅能够对贼兵进行打击,同时也能让贼兵无法持续攻坚。
若是贼兵敢长驱直入,则我军将士便可埋伏在贼兵退路上伏击,歼灭贼兵。
可惜枢密院那帮人不同意老夫的主张,认为这种办法太过冒险,极易遭受损失……”
周怀一跺脚,气恼道:“这么好的办法,为何不用?真是糊涂啊!”
章楶呵呵一笑,手掌按在书桌上道:“不过官家已经传信来了,叫老夫放手施为。既然如此,老夫便叫枢密院的酒囊饭袋们看一看老夫战术的威力!”
“真的?官家同意你这么做了?如今不是高太后……”
章楶苦笑一声道:“密旨啊,成功了便是官家知人善用,失败了老夫就要自食苦果。
不过老夫并不恨官家,在官家如今的情况下还能极尽所能给予老夫如此的支持,这让老夫感激涕零。此战若不取胜,便不足以报答官家对老夫的信任之情啊!”
周怀感慨道:“官家年纪虽小,却有大胸怀。我大宋中兴之主,非官家莫属啊。”
章楶敲了敲桌子,脸上满是自豪和骄傲,但嘴上却道:“瑾瑜,慎言,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