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如此的深仇大恨他还能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本身就是反常。而且无论他对谁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会对曹德的事情闭口不谈。
我想我今日若是不把个中原委告知与你,想来你还觉得他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乐天之人吧?”
唐宁抬起头,看着刘令认真的说道:“错的不是他,而是你们。”
说完,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大帐。
刘令嗤笑一声,又喝了杯水,低语道:“幼稚。”
………………
没有回周怀的营帐去看会儿书然后睡觉,而是径直来到了齐献瑜的马车上。在这个心烦意乱的夜晚,希望齐献瑜身上的淡淡幽香能够给自己一些安慰。
齐献瑜似乎是刚洗过头,头发还湿漉漉的。坐在马车里面铺好了床褥,点着烛台,手里捧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听到马车上面有动静,她就紧张的爬起来,从马车一角堆放的瓶瓶罐罐里,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握在手心。
“谁?”齐献瑜轻声问道。
“我。”唐宁闷闷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齐献瑜这才松了口气。将瓶塞盖上之后,唐宁就钻进了车厢里面。
齐献瑜疑惑道:“你今晚怎么过来了?不在你师父那睡了么?”
齐献瑜坐在马车一侧的板子上,唐宁就找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齐献瑜问完这句话时,唐宁正好很自然的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齐献瑜的心扑通的跳了一下。
看着唐宁无悲无喜的表情,齐献瑜犹豫了一下道:“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宁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的车厢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个你非常信任的人,其实一直都在欺骗你。
你以为他是个好人,其实他是个大坏蛋。
这样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齐献瑜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自己非常信任的人除了弟弟之外就只剩下唐宁了。难道说这家伙要对自己坦白?
听这话里的意思,他想说他是个超级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