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会丧生在火海中时，眼前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像是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滑落进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
顾明烟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慕泽煜，你是不是哭了，大男人哭很丢人的。”
被大火熏过得嗓子，开口说话都火.辣辣的疼，带着说不出的沙哑跟粗嘎，难听的要命。
顾明烟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下意识的闭紧了嘴.巴，无意牵扯到后背的伤痕，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对慕泽煜来说是那样漫长。
漫长到他只要一想到她受到的那些屈辱跟伤害，就会觉得压抑难熬，恨不得再弄死魏溯一次。
再亲眼目睹她差点死于魏溯那个神经病的枪口下，他已经忍受不了她受到丁点的伤害，哪怕是一点点的伤也不行。
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脸，“明烟，是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
顾明烟怔了下，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怎么会是你的错，谁也没有想打魏溯会这么丧心病狂，再说了，我只不过是皮外伤，清柠却是受了无妄之灾。”
她难以理解的是，魏溯既然想要慕泽煜痛苦伤心自责一辈子，怎么就轻轻松松的放过了清柠，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但魏溯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也很难以常理来推断。
想不通的事情，她索性也就懒得去想了。
“对不起，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以为能够护你周全，是我太自信了，笃定的以为没有人敢伤害你。”慕泽煜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声音轻颤，“明烟，抱歉，害你又受到了伤害。”
懊恼，后悔，害怕，很多种情绪混合，慕泽煜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种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