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堂完全被她的一番说辞震住了,久久无法接受,也理不清那个头绪。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被她推到一边,看着她从自己的身侧闪过,去……去烧床单!
她说,昨夜真的没什么!
而他,则想不出症结所在,是因为她真的不在乎?还是因为,她要抬高身价采取“欲擒故纵”之计?
……
那天以后,小诗变了。
在齐连堂面前,变得沉默寡言,可对别的人,依旧说说笑笑的,而且,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家丁,越发地多了起来。
人就是这个样子,当你不在意的时候,觉得她不过就是平常的丫鬟;可当彼此之间发生了某些特别的事后,目光就会开始有意无意地都绕着她转。
齐连堂就是这样。
两个人在保持了连续两天的沉默之后,小诗仍是拒绝当他的妾,宁愿就做一个通房丫鬟,或者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齐连堂受不了这种冷战的尴尬,开始给她找茬,就像以前一样。
“小诗,给爷倒杯茶。”
那女人二话没说,也不顶嘴,不多一会儿,茶便端了上来。
齐连堂的样子有些呆,可是他不死心,撩开茶杯盖看了看,这一次,没有茶叶末,想来,她用的是他向来喝的上等新茶。
眼光闪躲地想着刁难,齐连堂盖上杯盖,“谁说爷要喝新茶来着,爷现在想喝你平时喝的那种。”
身后没了声音,当他以为她终于被激怒,正做好准备做口舌之争的时候,她竟然默默地端着茶离开,不多时,又奉上了一杯,带茶叶末的。
齐连堂准备了一肚子的尖酸话,都无用武之地,他心里烦躁极了,看着面前女人垂着眼眸的谦恭模样,他恨不能就过去扯了她的脸,让她露出以前的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