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家小姐从小深闺简出,能够碰到的男子就不多,碰到的对她言听计从的男子更不多,虽然二公子对她的好不亚于三公子,但毕竟是后来者,她的那颗心,早已被先到的三公子……占满了。——这是芷儿最近想通了的,可是,她却不敢跟秦雅韵说,她也知道,秦雅韵的心里已入了魔,除了自己认定的,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雨声哗啦啦地下着,耳边充斥的,都是老天哭泣的声音,上天又在伤感什么?
芷儿看着外面的世界,突而觉得一股悲意袭来,竟也红了眼睛……
“嗯……啊……”
暧昧的呻吟声,被完全淹没在外面的雨声里,女人像是终于可以不再压抑,放声地叫喊出身心的愉快。
起伏不断的男人,目光深沉地盯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冷不丁地冷笑道,“你的这样子,真该让老大瞧瞧,怎么,他不是已经恢复了么,还不碰你?”女人媚笑着、喘息着,伸出光溜溜的手臂揽住身上男人的颈项,涂着血红丹蔻的手轻轻抚摸男人已有些松弛的面部肌肤,“就算他想,我也不愿意,……嗯……这女人啊,都有雏鸟情节,对于自己第一次献给的男人,都有种无法替代的情愫在里面……啊啊……爹,你好棒……就算他恢复了那方面的能力,可他……嗯嗯……还是个坐轮椅的残废!”
男人扒开了她抚摸自己脸皮的手,“哼,说得这么豁达,可是你听到他纳妾,不就哭哭啼啼地来找我了么?”
一听被说中心事,女人显然有点心不在焉,挤出媚笑,并且试图抬起上半身,凑过去在男人的唇上轻吻,睁开眼睛的同时,却又难掩心里的失望。
平时都是晚上相会,黑暗中光线不足,也瞧不出男人的样貌是多么地苍老,只是身体的满,’就让她将这一切都无视,可现在是白天,虽然外面雨下得大,天色被乌云遮掩,暗沉沉的,可还是能够瞧清男人已有了皱纹的略显老态的容颜,她的心里在比较着,想着自己相公那正直年轻而俊朗的容颜,在看到面前的这个,心里有些反感,急忙闭上了眼睛,让所有的心思都随着身体的感觉沉沦。
别提他纳妾……,我不在乎这个,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心思……,嗯……打到三弟的头上……不说他,用力啊,爹……啊啊……对,就这样……嗯啊啊……”
男人的额头冒出了层层汗珠,可饶是身下女人如何撩拨地叫着,他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地严肃、冷漠,仿若这样的事情只是一场戏,而他明明身处其中,但是心里却将自己摆在一个看戏人的位置,冷冷地
,带着几分恨意地看着……
齐连城还是病了,高烧不止。
因为淋雨之前暴晒过,这样骤热骤冷,又没有及时地喝碗姜汤驱寒,所以,风邪入侵。——当然,这是葛郎中的诊断。
其实,齐连城自己也明白,这场病,多多少少有心病的存在,是他死了心,发现自己的一片痴情对于那人来说,不值一提、弃如敝履,潜意识里轻生之念,便席卷了他的身心。
所以,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