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们虽然在内心中鄙夷栗子,不过这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栗子在不济也是大爷身边的小厮,从小就开始伺候的,他们自然是不能比的,所以暂时都闭上了嘴巴。
刁泄眼见管事们都住了嘴,就指了几个人说说缘由。
这些被点名的管事都找出各式各样的理由,第一个二管事说:“大爷,我们大管事的娘子生儿子的,这几日准备在家办酒席呢,所以没有来铺子上,这铺子里面银钱小的真是不知道啊。”
第二个管事说:“大爷我们大管事的今年娶了八房的姨太太,这几日刚过们,正和我们大管事蜜里调油呢,哪里有时间来铺子……”管事的看着大爷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自动闭嘴了,以免惹怒了大爷不知道招来什么祸事呢。
第三个管事道:“大爷,我们的大管事的弟弟这几日正在温书,准备科举呢,大管事每人都要找有学问的人,给弟弟看功课,根本没有时间来铺子上,小的有事都是直接去家里找的。”
第四个管事道:“大爷我们管事的最近迷上了一个戏子,每天都去戏班子听戏曲,已经很多天没有来铺子上了,所以这铺子里面的事情都是去戏班子找他的。”
第五个管事道:“大爷,我们管事的看着最近的天气不好,所以基本都不来店里,这段时间还从店内私自拿走了十石米,说是回乡祭祖要用了。”
众管事争先恐后的说着……
一个个的数落出来,说的越多,越不靠谱,刁泄就越生气,合着安昌伯府都成了养爷的地方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比自己更像爷,真是气死人了。
随着刁泄最后的脸色黑的不成样子,在场的人就咩有再敢言语的了,刁泄愤怒的用右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这声音突如其来,吓得在场的各位小心肝都要不跳了。
只有在门边的巴管事低着头,眼里都是笑意,这蠢顿如猪的安昌伯府,城主的产业给他们经营,就相当于给猪经营了,不仅是蠢,还是非常的蠢,蠢得不可救药了!
刁泄喝道:“岂有此理,当安昌伯府是养大爷的地方呢,滚都滚!”
这些管事一看大爷发火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纷纷鸟做四散,谁也不敢久留,以免做了那个倒霉的炮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很快这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厅里,此时就只有刁泄和栗子二人,刁泄望着桌子上面的那四十六两银子犯愁了,就这么点银子怎么回去和爹说呢?
如果爹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呢?
刁泄不禁汗湿了衣衫,这初春的乍冷让他浑身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寒气,这种寒气渗透到了他的头脑当中,刁泄打了一个激灵,对着栗子道:“走吧,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