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看皇上要严厉处置陈怀之,陈怀之肯定顶不住,会把自己供出来,便横下一条心,道:“臣弟以为皇兄如此处置有失偏颇,至从沈少青投靠大兴以来,皇兄对他便格外偏袒,宠信至极。陈将军他们才是跟随皇兄征战多年的兄弟,皇兄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
皇上脸『色』十分可怕,问道:“难道朕看错沈少青了?他难道不是一个将材吗?自从有了他后北疆是不是安宁多了?”
“难道陈将军他们没有为大兴朝做过贡献,办过事吗?”庸王直接将皇上顶了回去。
两位跪着的大人不禁呆住了,平日里花天酒地,赖理朝事的庸王竟跟皇上争执起来。
皇上盯着庸王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以谋反罪将沈少青抓起来就地正法!”
皇上又问:“如果匈奴人再来犯北疆派谁去抵挡?谁又能抵挡的住?”
“臣弟愿往!”庸王一时激动说出这四个字后又有些后悔,皇上看着他并不说话,他只有继续往下说:“如今沈少青的副将已死,他定心怀不满,若再放他到北疆大营,他重兵在手,恐怕难以控制。他要是背叛大兴回到匈奴也是有可能的。我大兴朝人才济济,武将也不少,必定可以挑到一个比他更强的人。”
皇上静静听完庸王说的话,不置可否,转过脸对陈怀之道:“朕念及你是开国功臣,又有庸王为你求情,就不重罚你。但这件事你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命你交出西营的兵符,回乡养病吧。”
陈怀之本以为皇上要杀他,现在却只让他交出兵符,称病回老家。他已经觉得是万幸,赶忙取下身上挂着的兵符交给皇上,道:“臣遵旨!”
皇上有些累了的道:“你们都退下吧!”
庸王看皇上怎么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这件事,他虽不甘心,但因本就心中有鬼,也不敢再坚持让皇上治沈少青谋反罪,只得和两位大人一起退下。
庸王走后,皇上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陷入沉思中,他深知陈怀之一向是有勇无谋的武将,昨夜却做出了有勇有谋的事来。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件事削了他的兵权。庸王向来与沈少青有积怨,借此机会想除掉沈少青也说的过去。
皇上又联想到如果是两人合谋干的,庸王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如何追究!刚建立大兴王朝时,战事繁多,又因为秋月的事,那几年自己也不想独活在这世上,那时确实想把皇位交托给庸王。
当时皇太后母后也是赞同的,临死前还惦记着这事,一直要自己拟诏书,自己以各种理由推托了。现如今太子也大了,日后太子继承皇位,庸王将是太子最大的威胁。想到这里皇上不禁打了寒战。
此时苍翠山庄里哭声一片,几十名沈少青手下的匈奴将领,站在苍翠山庄大院里,围着乌维犁的遗体痛哭失声。
魏念月在沈渊住的院子里听到这哭声,奇怪的问身边的丫鬟:“山庄里发生什么事了?有谁死了吗?”
早上天还没大亮,沈渊就被山庄里的下人叫走了,难道是沈少青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