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见郑苹不满的走开,笑着说:“从前,我们一直讨厌风少爷,怕他把少爷搞成了同志。”
他要是能喜欢男人,那着实是好。竹林被微风吹起,黑沉沉的云朵在远处缓缓的向近处浮近,看来快要下雨了。郑苹懒洋洋的踱步回屋,一如既往的茶香四溢,还有严肃的谈话!
玄烈云:“你要她捐肾给郑小柔,这一想法我从前也支持。毕竟,你要报答郑小柔,给她一个肾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做法。我从前,也愿意陪你演这一场戏。但是,现如今,郑苹意外怀孕不说,你日日夜夜与她缠绵,人心肉做,你心底难道真的还舍得?”
“有舍才有得!”
“你他妈的既然想法从来没变过,你现在就不应该把她疼到心肝肝里去。玄烈昊,你要抢她的肾已经很人渣,你把人家捧上天堂后,再摔到地狱里踩,你这人就连渣都不是了。”
大红袍的茶香淡淡发散,玄烈昊从容的嗓音听不出丝毫的挣扎:“外面一个肾,市价是20万左右,甚至便宜到一台苹果手机的代价。郑苹只需要付出一个肾,便可以成为我玄烈昊的女人,成为昊天国际继承人的母亲。金钱、名利、地位……甚至我的疼爱,她都能拥有。你去外面把我这条件开出来,看看这个机会有多少人争着要?”
“昊哥,爱,不是这样计算的。”
“风,告诉我,什么是爱?”他自然的摆弄着茶具:“如果她足够爱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牺牲一个肾!我们既然已是一体,我欠的债,由她来还,也是常理。”
他说得如此轻巧,就如同他要求郑苹帮忙偿还的,只不过是区区3、500元的人民币,她的爱,她的生命,轻贱得只配得到一个争抢他的机会。
他明知结局将会如何,却仍旧坦然自若,心安理得。一个人,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错。
他没错。他欠的债,必然由她来还!原来,他一直没有错,那么,是我错了吗?
郑苹踉跄着要跌倒,头晕晕的望清扶着自己的何姨,何姨脸色苍白,扶她到门边坐下,忽而便冲到竹树下,心痛地哭泣,一下下的摇着竹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这样?少爷,你,好狠的心。”
郑苹晕了一阵,望着这个善良女人的身影,苦笑道:“这不算什么。一个肾而已,我最爱的人,要割我一个肾献给他最爱的女人而已。何姨,没关系的,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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