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张菜单,我拿来给郑小姐看一下,要不要修改。”
“不用问。”他抬头斜斜的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用问。她这个人麻烦,不能惯。”
郑苹差点就想把还余两口的水鸭汤向他扔过去。但是饿了多日,突然有热汤甜甜的喝下去,才终于明白怄气自残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
自己活得凄凉已是悲哀,仇人还要过得这么滋润,果然是苍天一直睡大觉。
何姨没有在菜单一事上纠缠,收拾碗筷出去。玄烈昊抬眼望了望,关了电脑站直了身子:“你以后,还是乖乖的吃饭睡觉。人要死实在太容易,想活着才难。”
“是啊。活着真难啊,如果你刚巧有一个值钱的肾的话,那就更难了。其实我要是现在死了,倒是很好的。我一条贱命,有你玄家一个孩子来陪葬,赚大了。”
她笑得比他更冷,就似她口中所谈的孩子,和她没一点儿关系似的。
他冰冰的脸没有表情:“你再努力一点折腾,说不定那一天,孩子‘吧’的一声真没有了。呵呵,我和小柔便免了不少麻烦。”
人贱没药医!
郑苹气得一张脸灰白灰白的,胃里顿时就翻郑倒海,刚吃到胃里的东西刹时呕得一干二净,还搭上新鲜分泌出来的胆汁,呕得她连嘴巴都像刚吃完黄莲。
玄烈昊站在厕所边上,她呕吐后,虚脱的扶着扶手,浴镜中照见他抿紧唇瓣,因而表情格外僵硬的脸。何姨从外面跑进来,一边扶她回床,一边对玄烈昊道:“别慌,别慌……”
“我没慌……”
何姨用手抚着郑苹的额头,却是对玄烈昊说话:“大肚婆哪有一个不呕吐的?过一会儿,我再给她弄好吃的。”
“嗯。如果她再不吃,你就直接让小谭去外面诊所,接个医生回来,把她的孩子打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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