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希临其实早前也对开银行有过想法,不过由于他自己是个粗人,对经营一窍不通,故此一直未能着手。如今长欢提出来,想来她心中会有些高明的见解,哪日空下来定要同她好生探讨一番。
“今日时候不早,先不谈银行的问题了。你说的特权我都可以给你,斯年也托付于你了,希望不要令钱伯伯失望。”
长欢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
至此,在斯年和特权的问题上,两人基本达成共识,便结束了谈话,一同回到餐厅。
沈曼淑见钱希临已然面『色』如常,没再提起长欢进入军营的事情。看起来,此事即将不了了之。
她不免有些失望和愤愤不平,便假意数落斯年道:“你这次做得也太过分,军营重地,岂容亵渎?况且万一真丢了什么重要的警备物资或者军事机密,谁能说得清楚?谁又负得起责任?”
她说着眼神瞟向长欢和俊喆,故意叫钱希临看得出她意有所指,希望能借此提醒丈夫“这两个小孩很可能是细作”。然而钱希临似乎是故意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只说了句“行了,吃饭!”便不再提及此事,而众人也只得保持缄默。
饭后,沈曼淑给四姨太戴明雪递了个眼『色』,两人便默契地去了沈曼淑的闺房。沈曼淑交代戴明雪,利用她哥哥戴明丞的关系将长欢入军营一事传开,通过部队方面的呼声向钱希临施压,希望借此令他重新审视和宁安的婚约,以及长欢、俊喆是否是细作的问题。
沈曼淑下定决心,一定要借此机会赶走苏长欢!
翌日,长欢和俊喆准时来到府中的私塾,却没见钱斯年的身影,询问才知,竟还未起床。
长欢刚要起身去叫,这时,老先生周陌人到了。他见今日有两张陌生面孔到场,便询问了他们的姓名及课业进度,似乎对俊喆和长欢的基础十分满意。
答了话,长欢起身对周陌人说:“周先生,我去叫一下斯年罢,您可否稍候片刻?”
周陌人明显很不屑地说道:“哼,‘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若是没有学习的欲望,何必强求?左不过是对牛谈琴罢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对牛弹琴?周先生骂我是牛,却自比公明仪?然而在我看来,对牛弹琴错不在牛,反而是那抚琴之人并不高明!”
周陌人面『色』一凛,说道:“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才不教你这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