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园园和小耳实在是太急了,没怎么看书面上的字,签了字就去了厕所,那警察还喊呢:“别弄太大声,也别弄太大味。”
等两人从厕所出来,那警察拿出两副手铐,一人递过去一副,让他们自己戴上,然后就转身说了句跟上,两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另外一面,肚子里放松过后,各种反应也来了,小耳的腰被踢坏了,在水泥地上趟了那么久,此时有些直不起来,又饿又渴。
可是等上了一辆很破的捷达车后,吃的喝的一样都没有,之前要不是那警察提起来,他俩几乎都忘了吃喝,现在肚里反应过来,饿的难受,喉咙干渴的也够难受,总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而那被喊做小孟的警官坐进副驾驶后,别说柠檬水还是矿泉水,就是自来水也没有。
两人一下就更难受了,但你能张嘴提吗?
杨园园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渐渐想通,这警察是有多特么坏,本来遇到这种事,心思都在怎样联系外界,该怎么办怎么说,是渴是饿已经被忽略了,但他的话,将你的心思提了起来,渴和饿还有浑身的酸痛一下子找了上来,最可恶的是,他提起你的心思之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让你一直惦记,一直难受,越来越难受...
而他能得到什么?
实际方面什么也得不到,但满足的是他的心思,看着你有些泛蓝的眼睛,和不断蠕动的喉咙,他就很满足,很开心...
杨园园只觉得十万头草.泥.马在心头呼啸而过,也平复不了她的心情。
看守所很快就到了,先送的是小耳,他的状态很不好,腰很疼,在下车之前,那个年轻警察用湿巾给小耳脸上的血渍全都擦干净了,当然手法还是比较轻柔,没造成红印一类的痕迹,但在进入看守所之后,看守所拒绝接收,说除非是开具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的医学证明才行。
警察无奈的拉着小耳出门,在僻静地方还狠狠掐了他几下,要不是围墙上还有武警,小耳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因为这个警察收了钱,只想尽快完事,但也只能无奈的拉着小耳还有杨园园去一家小门诊。
小孟说了开具证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西医打量了一下小耳,又让他走了几步,然后说道:“这种伤,是用硬.物击打才能造成的,你看这里的脚印。这个证明我不能开。”
小孟小声的说了几句好话,老医生还是摇头拒绝,最后无奈的又找了一家诊所,这次没带杨园园和小耳进去,只有小孟一人走进,不到五分钟就拿出两张证明,顺便也把杨园园的给开了出来,上车后还故意甩了甩,“老张,这回没问题了。”
破捷达继续行驶,再次来到了看守所,停车,上楼,办理手续,小孟和老张的心思也渐渐放松下来,只是在小耳存衣服的时候,狱警突然顿了一下,笑道:“安队来了,哎呀,现在得喊安副局长了,瞧我这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