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华夏年轻人异常平淡冷静的语气,戴维斯心里快速转动,争取以最高的速度分辨出那些该说,那些不能说,他下意识的就去拿酒杯,结果突然想起现在的情况,连忙放下,结果看到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讪笑着喝了一口,草稿已成,他颇为自得,如果说华夏自古有人七步成诗,那么自己多少也有些杯酒释兵权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达伦跟没跟你说过,其实我也只是帮助别人办事而已,你知道的,我们这边是有反对的人,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正确的事,他们也会反对,更何况是这种事?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情,或是那人值得我去做这样的事来巴结,我是不可能把指令下达给达伦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人的来头很大,大到连我一开始都无法想象,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只需要点点头,我就会告诉你。”
戴维斯的话说的又快又稳,这种能力是在多次演讲中磨砺出来的,他则一直观察着韩冲的眼神,期望他口中这个大来头,会让这个年轻人产生一些表情反应,甚至哪怕是眼神细微的变化也好,这样他就可以根据这些变化来应对,可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就想一碗被端平了的水,这种心境恐怕也太强大了吧?
不喜不悲,不愤不怒!
究竟要怎么样的环境和经历,才能培养出这种人才?
戴维斯只看到这个小细节,他就觉得自己今天败的不冤枉,这是一个就算是局长见到了,也会觉得难缠的角色。要知道,在整个英伦,所有警察可都归局长管辖,那已经是警察生涯的终极。
韩冲没说话,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尽管与戴维斯所讲方式不同,但他此时可没有胆量计较这些,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用尽量让自己平稳的语气道:“是教廷。”
戴维斯语气尽管平稳,心头却是一阵慌乱,他有种出卖灵魂给恶魔的感觉,但是没办法啊,相信主神一定会原谅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信徒吧?
“继续。”韩冲道。
“不!我不能再说了,如果继续说下去,就算你不杀我,也会有人杀我,我已经说出了大范围,你难道还猜测不到是谁吗?”戴维斯精神有些崩溃,甚至心脏都开始悸动,他从来都没有心脏病,但现在一时间就跟心绞痛发作一般,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韩冲眉头一皱,身形没动,手腕猛然发力,手中的那本笔记闪电般射出,那片片书页仿佛一张张铁片,转瞬间划过戴维斯的胸口,如锋锐刀子般撕破戴维斯的衣物,随后钉进墙壁,最后砰地一声化作齑粉。
而在戴维斯的胸口上,露出一枚外观精美的十字架,上面正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韩冲第一时间就认出那是圣力。
韩冲身形一闪来到戴维斯身旁,一把扯下那枚十字架,丢在一旁,伸手按在他脖颈动脉处,发现脉搏还有,但是非常微弱,口鼻处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竟然是快要死掉了!
什么东西?韩冲心头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有真正去想杀死一个人,却是被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给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