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王景灏只有答应,得知约见的地点离他不远,他说道:“我半小时后到。”
放下手机,夏稚念再次握上了兜里冰冷的手术刀。
这把刀显然没有匕首顺手,但要割破人的喉咙却不是难事。
一次对付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王景灏,夏稚念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只要她能解决掉一个,剩下的厉承霈自然会警醒,到那时候,她就算是……也可以安心了。
疲惫的闭上眼,夏稚念试图在路上这段时间养好精神。
司机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便说道:“孩子要慢慢教,可不能急,我家孩子一开始也是调皮捣蛋,可现在长大懂事就好了,你也别为了你妹妹的事太着急上火,把自己气病了可不好。”
动辄害人性命也算调皮捣蛋?
夏稚念没闲心跟司机搭话,只闭目养神。
没得到回应,司机讪讪地收回视线,不再多说。
把车开到地方,司机叫了夏稚念两声,但都没回应,便伸出手拍了她一把。
这一拍才发现人冷得跟冰似得,单薄的身子往旁倾斜,头直接撞到了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
被撞得这么重,夏稚念也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对上她惨白的面孔,司机心里咯噔一下,颤巍巍地伸出手,靠在夏稚念的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