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着，你说。”夏稚念说道。
孔然用衣袖抹着汗，低声道：“这件事小蕊不知情，都是我的主意，是我一时糊涂，我想让小蕊开心，所以才会……对不起，夏小姐，我知道那两件礼服很贵，我愿意原价赔偿给你。”
“原价？”夏稚念轻笑一声，“孔老师，赔完胸针，你还有钱赔得起礼服么？”
心一沉到底，孔然面如死灰：“夏小姐，不是的，我……”
“你为人师表，我以为你最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的，为保全你的颜面，第一次我并没有声张。”夏稚念冷冷道，“但没想到我的沉默竟助长了歪风邪气。”
孔然情急地喊道：“我不是！夏小姐，你听我说，是小蕊，都是她做的，我也是被蒙在鼓里才会做错事，我真的没想过要拿你的东西，从头到尾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偷我的东西还说是为了我？”夏稚念笑了，“孔老师，你真觉得我很好骗么？”
“求你听我解释，事情本来是……”
“够了。”夏稚念打断他的话，“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你的借口，礼服的发票我会让管家找给你，你把钱拿给管家以后你就可以走了，至于我妹妹的学业，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
听出她明显的赶人意图，孔然身形晃了晃。
他视为女神的人，却视他为惯偷。
偏偏他做出的事儿劣迹斑斑，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放下电话，孔然一脸痛苦。
他想到夏稚念给过他一次机会，而他却鬼迷心窍，被夏可蕊怂恿着干了第二回坏事儿。
心似刀绞过一般疼，孔然抬起猩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