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握上她的下巴，张敬晗凑近脸：“你这下巴应该是新做的吧？你说，我如果用力地打一下，假体会不会挪走？”手指在她下颌的弧线上游走，他好奇地问道，“你说会到这里，还是这里？”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程敏说道：“你敢打我？”
呵的冷笑一声，张敬晗收回手：“我倒的确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不过，你如果执意要跟我过不去，跟念念过不去，我不介意让媒体来围观一下你这低贱的血统。”
他语调依旧柔和，好似恋人的呢喃私语，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胆俱寒。
面上的血色褪去，程敏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程家为了掩饰她的来历，特意将她记在了正牌夫人的名下，虽然她和那位名义上的母亲谈不上感情，但逢场作戏时从来没露过馅。
她的脸是假的，程家小姐的身份是假的，可仗着程家做后台，她依旧肆意妄为到了今天。
她自认这么多年都瞒天过海地过来了，谁曾想张敬晗居然轻描淡写就戳穿了她的伪装。
事实上，程夫人早就看她不顺眼，对她一次次的开口提要求更是厌烦，不然也不会将她卑贱的身世流传在外。
只可惜程敏不自知，她只当程家好面子，她有这个把柄就可以一世不愁。
“今天我心情不错，就放过你做的蠢事，不过以后，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擦拭过修长的手指，张敬晗优雅又闲适地开口，“给你两分钟，滚出我的视线，当然，如果你再敢自作聪明，我不介意让你换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