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完毕,宋江重新出来。
甲外穿着白褂,金盔裹着白娟,亲自扶棺。
众将感念旧日情义,都去相送这最后一程。
好长的队伍。
八个花椁彩棺,各有十六个力士抬着,两侧有士卒打着白幡,抛洒纸钱。
还有十多个白胖和尚,吱吱呀呀地唱着经文。
东营之中,同样愁云密布,万马齐喑。
童贯并众将齐聚帅帐,都是沉默不语。
其中,刘延庆抱着一个破烂头盔,痴痴傻傻,呆坐不语。
那是他独子刘光世的头盔。
爆炸之中,刘光世尸骨无存,只寻得这一顶头盔。
丧子之痛,惨不可言啊。
闻焕章上前,跪拜道:“此战失利,其罪在我,请恩相责罚。”
童贯淡淡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军师无需自责。”
虽未责罚,其中冷淡之意尽显。
闻焕章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童贯扫了刘延庆一眼,对众将道:“为将者,戒骄戒躁,不宜动怒,诸位谨记。”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刘光世,都是应下。
刘光世被明兵激怒,非要去活捉几个明兵,轻涉险境,不但送了自己,还送了三千禁军,实在是死有余辜。
讲道理,这个位列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名将,实乃滥竽充数,不要说与岳飞韩世忠比,就是比张俊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