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这般反应。
姑娘收拾心情,又道:“夏种在即,青壮都被拘禁劳役,如何能够保证及时耕种?”
方天定也回过神来,笑道:“劳役是修缮城墙,为了抵御赵宋反扑。
你也知道,我国农税不过三四成,其它赋税全免,减轻了百姓无数负担。
若是赵宋复来,百姓安能如此快活?
左右不过耽误十多天,对农事影响有限,却能换取一辈子快活,值不值?”
当然值得!
耽误十多天再种植水稻,并不会减产,也饿不死人。
减免大量赋税,却是一辈子的好事,孰轻孰重,谁都能分得清。
正是因为如此,本地降军的劳动热情才会很高。
姑娘也知道这点,只是诘问不成又被反驳,觉得脸面挂不住。
方天定见姑娘哑口无言,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活该他两辈子单身一甲子!
这个时候,正是温言说两句俏皮话,顺便请教姑娘芳名和芳龄的时候。
方天定得意间,姑娘一跺脚,提着篮子走了。
这姑娘有亲人在城头劳作,是来送饭的。
方天定有心叫住询问姑娘名姓、家住何方,但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鲜艳的红色消失在眼帘里,方天定好不惆怅。
讲真,只要方天定点头,愿意爬上他床的女子,可以从楚州排到江宁。
然而,这种懵懂恋爱的感觉,让方天定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