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外,方天定不断向着远方观望,显得心神不宁。
刘韐劝道:“大郎,家父午间才到,无须焦躁。”
方天定道:“老先生不远千里而来,晚辈不至越州迎接,已属不该,想到能见老先生,实在按捺不住心焦。”
见方天定如此心诚,刘韐也是老怀大慰。
不枉他写信把自家老爹搬了出来。
转着圈子中,日当正中,一只车队出现在了望远镜里。
方天定按捺不住,立刻打马迎了上去。
看到方天定,车队停了下来,一个老者从一辆牛车上走了下来。
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精神却很好。
只是见面,便能闻到他身上浓厚的墨香味道。
正是出现在白石村的那位。
刘韐立刻行礼问安,道:“父亲大人安好。”
方天定跟随行礼,道:“小子方天定,见过圣任先生。”
老先生正是刘韐的父亲刘民生,字圣任。
因为赵佶昏暗,奸臣当道,朝纲紊乱,刘民生瞧不上当今朝廷,一直没有出仕,只以教书育人为己任。
时至今日,刘民生桃李遍布天下,但凡出身福州的文人官员,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因此,老先生的名望可不是一般的高。
从车队随行人员就看出端倪。
同行百余人,出了刘家家眷外,另有五十多个书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