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军袄,灰色长裤,高帮黑色布鞋,腰间还有一条牛皮带。
就这身行头,没有四五贯钱拿不下来。
当然,代价是值得的。
换了统一军装,士气和精神立刻又上去了一截。
聊过了两句,孙长官告辞,继续往家走去。
路过城隍庙,只见人山人海的,围成了一团,一副沸反盈天的模样。
孙长官稍稍观望一阵,原来里面在演戏。
正是宣传队演的窦娥冤,此时正到了六月飞雪的情节。
真是群情汹涌,若非维持秩序的士兵大力弹压,台子非得被拆了不可。
饶是如此,不断有烂泥石块飞上台,表演缕缕被打断。
孙长官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当初宣传队慰问表演的时候,台子可不就被大家拆了,若非张苟坐镇维持秩序,演员免不了被痛殴一顿。
尽管知道是假的,也看过了两遍,孙长官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声狗官。
骂的,自然是赵宋了。
低头看了看军服,孙长官挺直了胸膛,忍不住想到:“迟早得推翻姓赵的,让大小百姓都过上快活日子。”
快步疾行中,前面就到了家。
地址没变,环境却是变了不少。
原来到处裂缝的墙桓,已经被新鲜黄泥填满了,屋顶也是新换的茅草,想必是不会再灌风漏雨了。
正打量间,一个十一二岁穿着新衣服的孩子走了出来,叫道:“哥,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