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实在无法,义军一直高价购鱼,又不拘大小种类,我等收来的,只够卖上半天。
当前时刻,打鱼的也未回来,实在无法。”
刘子羽接道:“即如此,掌柜高价多买些便是,左右也卖的出去。”
掌柜苦笑,道:“义军入城,先是替大家伸了冤屈,又免了苛捐杂税,日子着实快活了许多,大家都是敬爱。是故,哪怕价钱少些,渔民也愿意卖给义军。若非小店以鱼为本,也不好和义军抢鱼。”
刘子羽又道:“莫非掌柜看出了在座的身份,故意奉承?”
侍立一旁的小二笑道:“不敢欺瞒,我等也知晓尊客必是义军首领,只是掌柜所言,并无虚假。
就说我,因为不小心泼了点汤汁在范仁德衣服上,被逼的只要跳江,幸得义军入了城。
若非有父母老弱,实在离不得,我也投军去了。”
刘子羽还待再言,邵俊劝阻道:“小生世居杭州西湖边,义军所为,尽在耳目中,掌柜与伙家并无虚言。
正因为义军仁义无双,小生才死心塌地来投。”
闻言,众人皆笑。
李玉叹道:“今日所见,方知兄长严明军纪之故。”
邵俊接道:“严明军纪之好处,知者众,行之少,遑论断指代首者,自古未有,曹孟德亦不及甚多,如此不取天下,天理难容。”
刘子羽道:“只要义军严守军纪,持续日久,人心自见。”
方天定笑而不语,静静地听着大家吹捧,内心畅快不已。
若是像原轨迹中,一把火烧了半个杭州城,莫说邵俊这样的隐居贤才,便是刘子羽这样的被俘志士,也不会把义军正眼来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