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厂开工,附近的村民必然是主要的工人。
他见张经邦有些憔悴,捶了捶他的胸膛,“以后跟兄弟们一起吃饭吧,这样也能吃得多一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家一起吃的是饭,一个人吃的是饲料,吃饲料的身体怎么能健康呢?”
“知道了生哥。”张经邦面色平静,等到转过身,鼻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到了晚上,方知有和唐撼山看到陈凉生来了,二人一同迎上前去,异口同声地问道:“生哥,现在动身吗?”
陈凉生点点头,说道:“老方跟我一起去,唐撼山留下来带着兄弟们看着砂石厂,以免有人捣乱。”
唐撼山听到陈凉生的话,差点跳了起来,“生哥,你可别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带我去?!再说了,万一于知秋说话像放屁,对你们动手了怎么办?”
陈凉生等他说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含笑说道:“我若是想走,谁也留不住,但你必须留下来,防止于知秋釜底抽薪,扫了砂石厂。”
方知有也点了点头,抬起头吩咐众人道:“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唐撼山的安排,谁敢私自行动,别怪我不客气。”
“是!生哥!”
陈凉生环视众人,然后把目光落在方知有脸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九点在泽水园饭店见面,你怕吗?”
“呵!生哥,你看我像怕的样子吗?”
方知有自然明白,陈凉生说这话可不是纯粹的安慰他,这一去就等于是把命交到陈凉生手里了。
他咬了咬牙,跟着陈凉生,走出泽水园饭店。
晚上九点,这个时候正是饭店用餐高峰,只不过此时的饭店中,虽然坐满了人,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嬉笑打闹,一个个都挺直腰板,四目张望,气氛与往常的热闹景象完全不同。
陈凉生和方知有走进了泽水园饭店,那些餐桌坐着的人顿时精神一振,有些人交头接耳的嘀咕起来。
陈凉生两人走上二楼。
在二楼餐厅最中央的主座上,坐着一人,正是于知秋。
此人膀大腰圆,光头鹰眼,红光满面,正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放到了嘴边,却又放下来。
于知秋旁边坐着一人,见到陈凉生,顿时浑身一颤,他便是于家第一红棍于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