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梁子越结越深。
李海潮本以为动用李大疆的力量,把网吧酒吧停业整顿,那么傅余年就会服软,可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海潮表面上镇静,但心里其实已经乱了套了,不断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想要判断自己的位置。
眼前有几辆巡逻的车子缓缓驶过,李海潮眼珠子一动,舔了舔嘴皮子,不用傅余年开口,马前卒就知道该干什么。
马前卒手中开山刀刀尖直接顶在了李海潮肚脐眼的位置,手上稍微一使劲,冰凉的刀尖便如钻心一般,划破了身上的衣服,在肚皮上开了一个小口子。
傅余年笑眯眯的拍着李海潮的肩膀,递给了他一罐啤酒,两人碰了一下,很亲热的在他耳边道:“你见过山里开膛破肚的蛟龙吗?肚皮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大肠小肠全部拖在地上,走一步,肠子就破一点,等走个几百米,肠子全部被磨破,既臭又腥,血流不止,那叫一个惨啊。”
李海潮是个老江湖,怎么听不出来傅余年话里的意思,只好讪讪的喝了一口酒,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车子一路疾行,越来越偏僻,车辆越来越少,路灯也没有了,路上一片黑暗寂静,此时此刻李海潮的酒早就醒了,身体打了一个摆子,心中发寒,颤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马前卒一巴掌扇在李海潮的脸上,接连左右又是几巴掌,打的后者有点懵,“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在出城土路上疾驰了十多分钟,然后一个停在了路边。
几个小弟叉起李海潮,翻过路边,直接就到了江南湖两米高的大堤,堤坝下面就是滔滔湖水。
几个年轻小伙子做梦都没有想到,堂堂的城南之王会有一天落在自己手上,顿时起了玩心,抬起四肢,然后后直接丢在了水泥堤坝上。
李海潮被摔了一个狗吃·屎,两个门牙撞在了堤坝上,直接崩掉了,他试着站起来,又被几个小伙子摁在地上,脑袋杵在硬邦邦地面。
往前一步就是汹涌河水,夜风吹过,冰凉彻骨,发出簌簌的声音,黑漆漆的夜空,不知道是什么鸟类,呜呜咽咽的叫了几声,有点凄惨。
李海潮被人摁着跪在地上,不断挣扎着转过脑袋,“兄弟,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谈,这样会闹出大事的。”
平日里的李海潮,那在城南就是霸王一样的存在,谁见了他都得弯着腰,脸上带着笑,走路也得站边上。
现在是虎落平阳,几个小伙子有机会捉弄李海潮,怎么可能放过这么来之不易的机会,一脚踩住膝窝,扑通就跪了下来。
然后找来一根粗绳子,像绑螃蟹一样直接来了个五花大绑,慢慢的沿着堤坝斜坡缓缓的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