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拳点上一支烟,“大爷,你已经过了震碎床板的时候了,一夜七次郎,还得看我们年轻人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院长老大爷骂了一声,随口又提了一句,“子铭好吗?”
“能吃能睡,社团的事情也挺好的。”狂三拳笑了笑。
“哎,这家福利院,要不是他供着饭食,你供着衣服,这些小王八蛋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街头了。你说他们吃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长不大呢?韭菜今天收割,明天又是一茬,这些小王八蛋都长了多少天了,还是个小玩意儿。”老大爷叹了口气。
狂三拳没有注意到老大爷的伤感,“我小时候不就是被你饥一口饱一口拉扯大的嘛,他们也会长大的。”
老大爷笑了笑,注意到傅余年的存在,“你朋友啊?”
狂三拳手上的烟头一明一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啊,我朋友。”
老大爷精神矍铄,尤其那一对眼睛,虽然眯着,但掩盖不住眼中的精光,“你这个朋友格局不错,说不定是你的贵人呢。”
“也有可能是我的皇妃或者基佬,哈哈!”狂三拳哈哈大笑。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
狂三拳开着一辆破皮卡停在了校门口,嘚嘚瑟瑟的坐在车头上抽着烟,看见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了,吹个口哨。
等傅余年出来,他笑了笑,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翻看了一下,“走,带你熟悉一下业务。”
傅余年有些好奇,“干啥?”
“收钱。”狂三拳发动车子。
这破皮卡全身都湖上干巴的泥污,特别脏,车前大灯早就成了一个黑窟窿,开起来咣当咣当的,像骑着一群老母鸡,咕哩呱啦,不断发出刺耳的巨响,好像各个部件是用胶带粘起来的,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狂三拳一路开,一路放着摇滚,听起来还挺嗨的。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破皮卡停在了一家麻将馆面前。
“就这儿?”傅余年指着招牌。
狂三拳跳下车,从后备箱拿出来一桶红色油漆,然后拿出刷子,站在大门前,哗啦啦就刷好了几个红色的大字。
欠债不还钱,全家地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