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脸后,两人回往教室。
门是虚掩着的,他不疑有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在他推开教室门的瞬间,一只黑板擦从门顶上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头顶。
黑板擦不沉,砸在头上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上面都是粉笔灰,掉在他头顶的瞬间,噗的一下,一大团的粉笔灰洒落,将他的头发瞬间染得花白,紧接着,黑板擦又掉到他的肩头,连带着,衣服也被染白好大一片。
眼睛里面也钻进去粉笔灰,涩涩的,很难受。
和他并排的王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吃了一嘴的粉笔灰,呛的胖子趴地上不断咳嗽,眼泪都下来了。
教室里响起哄堂大笑声。
王胖子呆萌的一张脸,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傅余年愣了愣,也笑了。
他弯腰把落地的黑板擦捡起,然后放到讲桌上,他又拍拍身上的衣服,不拍还好点,这一拍,白灰散出,呛得他自己都直咳嗽。
见状,教室里的笑声更大。
傅余年无奈地摇摇头,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边环视教室里的学生,说了一句:“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闻言,很多轻笑的学生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王胖子也不再嘻嘻哈哈了,憨厚的脸上有了罕见的怒意,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课桌下的双拳,一直紧握着。
傅余年在哄笑声中,转身走出教室。
他到了洗手间,把校服脱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再把上面的粉笔灰擦掉,而后,他又冲了冲头发,感觉把头顶的粉笔灰洗得差不多了,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