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大怒,指着沈和和孙康二人,道:“前天在谨身殿议事的时候,你俩为何不说,今日在这御门之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蛇鼠两端,如此反复无常,何也?”
天子凌厉的目光看了一眼激动的太子,朱瞻基会意,愤闷不平的坐回原位,怒气填胸。
天子看着沈和,道:“阁老也未免变化的太快了吧?”沈和低头不语,此时满场文武,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天子看着所有人道:“你们所有人都有理由,朕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也理解你们,所以朕一开始就说这是朕的家事,目的就是为了不为难诸位。”
孙康抬头道:“陛下,阁老前天实际上并没有明确表态,而是将事情留待朝堂之上商议。”孙康说话之间,沈和皱眉,频频送目制止他继续说话。
但是孙康的话还没有说完,天子怒目而视,打断他的话,道:“你孙康好大的胆子,朝堂之上,公然维护大臣,你想干什么?”
沈和额头触地,不敢再言,班部中的刘怀文背后直冒冷汗,生怕孙康惹怒皇上,也是频频对孙康挤眉弄眼,可是孙康却是看不到。
天子怒视着孙康,又看看沈和,有意敲打一番,道:“沈阁老,这是你好学生,该管管了。”
天子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了,虽然生气,但是也在维护孙康,没有当面责罚他,沈和面无表情,磕头俯首,道:“谢陛下。”
此时太和殿外,一片寂静,还有一股肃杀,气氛一阵紧张,天子看着所有人道:“太子大婚,今日就议到这里,朕累了。”说完咳嗽几声,从龙椅上起身,朱瞻基阴着脸,上前扶着天子,走下龙榻,进入偏殿歇息。
小内监走过来,大声喝道:“退朝。”
众臣叩头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瞻基回头又看了一眼沈和和孙康,怒目而视。二人依旧跪在底下,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孙康转头看了一眼沈和,沈和摇了摇头,此时诸位大臣相继离去,只有刘怀文留了下来,看着二人道:“阁老,起来啦!孙大人你也起来吧!”
孙康看着刘怀文,道:“多谢刘大人。”
刘怀文眉头紧皱,看着孙康道:“我说孙大人,你怎么那么糊涂呀!你在顶撞天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