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鹤无力的倒退两步，大口吐出鲜血，翅膀缓缓恢复手臂的样子，只不过右臂鲜血淋漓，看上去触目惊心。
一阵风吹来，杜鹤停在原地，任由鲜血抵达，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
一刹那，杜鹤想到了武痴，眼前浮现出和武痴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受伤、一起哭笑的场景。
“武痴……等我……”
杜鹤嘴角一扬，腰板挺直，最后一滴眼泪滑落，然后往后倒了下去，扑起一圈尘土。
噬魂犬站在叶凌旁边，身上的鳞甲缓缓褪去，刚才那一瞬间，它也感受到了杜鹤源自灵魂的情义释放。
叶凌面色略带凄凉，一跺脚，一缕鬼力牵引着一道黑色的魂魄过来，杜鹤的魂魄只是懵懂的新魂，并未诞生半点对现世的执念，这种魂魄不会成鬼，就算叶凌不帮忙，他也一定会自己找到冥冥中的路，前往地府。
不过叶凌并没有着急送杜鹤离开，而是转头看向远处。
远处的楼顶，两道身影站立，其中一个叶凌看清了面貌，正是老对手雾影，至于另一个……
隐藏在一片黑暗中，只能看见其大概的轮廓，根本无法洞穿其真面目，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宁明月了！
下一秒，雾影突然消失了。
“唰～”
没一会儿，雾影的身影从叶凌这栋楼顶的影子里走出来，他来到杜鹤的尸体旁边，说道：“叶凌，杜鹤……”
“带走吧。”叶凌直接说道。
“多谢。”
雾影带走了杜鹤，片刻后远处的宁明月也消失了，不过叶凌能感觉到，他之前一直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