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非收这东西有什么用?”陈子游不断数落禹策,怎么都想不明白禹策一贯温润,处理事情也很有条理,怎么偏偏这一次,横在宁儒和尹玉棠中间,竟然接过了那宁儒送给尹玉棠的玉佩。
禹策淡然一眼,没有解释,那东西现在就揣在他身上,也好过,宁儒执着的非要递给尹玉棠,尹玉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陈子游似乎是误解了什么,他慢慢让胯下的马儿慢了下来,跟禹策并行,走在了郑钰和尹玉棠后面,“禹策,你该不会是……”
“是什么?”禹策反倒显得很坦然。
“你……”陈子游指了指他的怀里,暗示指那块玉佩,“你对玉棠,是否还有些什么放不下?要不然,你为何……”
禹策很平静,与之前几次不同,经过被假宁儒看穿心事以后,他反倒自省了许多事情。
听到陈子游这么说,也只是淡然从容的笑笑,“你以为,我接下宁儒送给玉棠的东西,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惦念玉棠?”
陈子游无话可说,既然禹策自己都明白。“难道不是吗?”
“玉棠和郑钰在一起,很好。不需要这些琐事去打扰他们,宁儒本就是个意外,但即使是个小小的意外,也不应该成为玉棠和郑钰在一起的麻烦。宁儒现在只是遗憾他的感情没有等到瓜熟蒂落,就夭折了,但总有一日他会想明白的,真正的心仪和欣赏,就是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成为她幸福生活的打扰。”禹策说着,拍了拍胸口,也是指那块玉佩,“那一天,宁儒想要从我这里把这东西要回去,总比从玉棠那里开口要容易多了。”
听完禹策的话,陈子游豁然明了,忍不住笑了。
看来,他真的放下的,是啊,比起相爱的那份悸动,多年来如同亲人一般的相守,才是初衷。前面,玉棠和郑钰并行的身影,看起来无比般配,禹策也没有遗憾了。
……
雨越下越大,他们不得已找到山间一处废弃的茅草屋避雨,郑钰把马拴在棚子下,跑回屋子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这场雨下得真突然。”陈子游说,掩上了门,以抵挡那风一阵一阵刮着。方才还是白昼,转眼间天昏地暗,雷声轰鸣,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刚进山,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