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伯......”江邑不太放心把赵伯一个人留在酒肆里。
“没事,我一个人也行,你没来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你赶紧带人家客官去看看你的画吧。”赵伯生怕他再犹豫下去就错过了,不管怎么说,硬是把他从酒肆里给推了出去。再回头招呼男人,“客官,江邑他家离这儿不算远,走到前面那个村子就到了......”
“嗯。”男人一直阴沉着脸,应了一声,就跟着江邑走了。
尽管事情最终还没个结果,但是看着江邑带了那个男人去看他的画作,就已经让赵伯松了口气,觉得这事情大概跟成了差不多。
一路上,男人和江邑边走边聊,“听酒肆的老板说,你今年十七了?”
“是,年前刚满十七。”江邑说。
“那你画了几年了?”男人问道。
“嗯......其实是从小就开始画的,我读书不行,但是画画还好,我娘在世的时候一直希望我能考取功名,但是我确实笨拙,考了几次,却连乡试都过不了。最后也就放弃了,开始专心画画。”江邑回答的还算是很诚恳,不像是那些自恃有才的画师非要装出一些学问很高的样子来哄骗其他人。
“是这样的,身为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按照自己想的去过他们的人生,往往会忽略孩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很多人的天分就是因此而耽误的,不过你这算是很好了。”男人对此深有感触一样。
“其实一开始,我娘亲也是反对的,因为她觉得画画也不算是一门手艺,没办法像是人家木匠铁匠的能够糊口。可是后来发现我是真的喜欢,虽然没有支持,但也不再反对了。”江邑说起他娘亲的时候,还是很幸福的。
男人似乎被江邑的话所感染,“如果我的孩子也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好了。”
江邑乍一听男人的话,心里感慨良多,可是出于本分他不想去打听男人的隐私,便将头低了下来,不再接什么。
“你娘亲一定很开心,她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