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墨那肯定也还是不知道那个金公子其实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的,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现在倒也是打听白玉堂现在何处的好时机,毕竟这一次宋辉杨兰前来开封很大原因就是冲着这个白玉堂而来。
不过雨墨也不可能知道淞沪现在所想,倒是把自己家公子一肚子的苦水说与了宋辉听。
宋辉也没有打断,反而是认真听取,毕竟如果以后还要和颜查散见面或者依仗的话,多了解下其经历总归还是好的。
颜查散早年丧父,家中只有寡母郑氏、老奴颜福以及书童雨墨,主仆四人还算融洽,也是相依为命多年。
只因颜老爷在世的时候为人正直,中了当朝榜眼,只因不甘心为当朝着送礼,也才只做了一任县尹,但是就算只做一七品小官,颜老爷那依然也是两袖清风,一贫如洗,清如秋水,严似寒霜。
到了后来颜老爷不知为何,突然染了一场疾病,不多时便身亡了,随后家业零落,原本就清苦的一家,在颜老爷死之后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颜查散到也是胸怀大志,总要克绍书香,加上颜查散本就聪明非常,也是学得满腹经纶,曾经也屡欲赴京考试,可是无奈家道寒难,有心扑京,无力启程。
眼看颜查散现在也已经二十二了,明年也就是又是考试的年头,其母郑氏也想出一个勉强的办法来,那颜查散的姑母家道颇为丰富,又加之其姑母家有一女儿,当年颜父年轻时候曾与其姑父柳洪曾订过“娃娃亲”,现在双方孩子都已长成,何不投靠其姑父家?
这样的话一来可以让颜查散继续用功读书,以备来年考取功名,二来也可以和柳家小姐成亲,岂不是两全其美呢?
可是颜查散毕竟是学富五车,想法颇多,虽然也同意此等行事,但是也考虑到自己家已有多年不和姑父家通信息了,在父亲在日还时常寄信问候,直到父亲亡后,也曾遣人报信,可是姑父家也并未派遣一人前来吊唁,至今也是音梗信杳,双方虽是也都是老亲了,又是姑父曾经提议结下亲事,可是颜查散考虑到自己现在并无功名在身,又是家道贫寒,如今这种情况,就算到了姑父哪里,恐怕也是枉费心机了。
再有就是此次进京一趟,老母亲在家也是无人侍奉,盘缠费用也是毫无分文,现在就算有力也是力不从心了。
不过最后也好在颜老爷生前名声颇盛,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爱戴,当地老百姓听闻颜查散要去进京赶考功名,也便都慷慨解囊,这边三文,那边几两,倒是不多时日,就也凑足了几十两的纹银作为盘缠。
经过商议,郑氏也休书一封给其姑父,打点之后,母亲交由老奴颜福和左邻右舍照看后,颜查散才带雨墨前往京城。
说道这里的时候,雨墨早已唏嘘不已,只道:“公子命苦啊。”
宋辉也听得很是认真,这颜查散之前生活确实不怎么如意啊,就在宋辉感慨之见,雨墨则有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本这一切倒是还好说,能安稳到了京城也就算了,可是却也平白无故的出来了一个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