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黑炭头好好喝喝,要喝出点儿什么来。”蔡绅没吃几口菜,就端着酒杯子,到了黑炭头跟前邀酒了。
黑炭头还没等说什么,蔡绅杯子里的酒就干了。
这什么礼数。
“就想跟你喝醉。”蔡绅说了一句有点儿麻糊的话,一扭屁股就回女兵那桌坐那儿有点神经畅想去了。
想,四十年后,要是身边有孙子,孙女什么地,就念叨,『奶』『奶』我,当年可真是浪漫过地。她这思维就是来地这么快,一晃就是四十年。
想到四十年后要真地有说道,蔡绅就开始琢磨酒后的节目了。
这个节目一定不能落俗套。
铁板腰和程芮却都没喝多少酒,吃倒是吃了不少,吃着,喝着,想心事,想未来。
叶教员有句话,男人要你是一时,你却要混一世。
这里面有个道道:演出队不是久留之地。
其实,一起初到演出队,就没想混长久,只当是个跳板,可想不好怎么跳。铁板腰业务上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就只能这么耗着。要想混得久一点儿,那就要朝着提干的方向走着,具体要怎么走,却没法儿走,又不象程芮那样,那一首掌声响起来,那确实,就有人哗哗地鼓掌。
难,想靠着演出队这块跳板,混出一世的前程,太难了。铁板腰想着想着,就愁上了。
程芮也愁,今晚上一过,就真地是要跟那个维港的老板来一个无言的结局。
这一次,把贝鹏揍怂了,也等于是把演出队这块跳板扔了。
就是别人让她在演出队继续混着,程芮也觉着没什么意思了,该离开了,再厚着脸皮整天被滚刀肉编俏皮话,那就伤自尊了。
还有,该怎么报答叶教员。
叶教员没说跟她要什么,他想要什么呢?他,听说他还是纯童男,那自己,已经是那个曾经沧海了,对他,要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