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洪,我对不住你,害你受那么大委屈!”姚副处长把难说的话,说出来,心里轻快了,伸手把缠在头上的纱布扯了下来。
姚副处长的脸伤得不是很重,叶老爹的鞭子,只是鞭梢梢了姚副处长一下子,伤害点是侧脸,不是跟那位调查组组长那样,鞭子正中面门,势大力沉,彻底破相。
“我干得事儿太不地道了,等于是从后面捅了你一刀,差点儿害得你进大狱。”姚副处长知道自己丢了节『操』,丧良心。
“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没怎么地,提干提不成,我还能考军校。”叶绍洪一起初,就没打算把姚副处长怎么地,姚副处长也是穷苦出身,跟李副主任那些人不一样,从根儿上就是坏地。
得饶人处且饶人。
陶毅跟姚副处长说了句话:“洪哥宽宏大量,你可别觉得洪哥好欺负,本来,新兵连,你老哥还挺那个地,没想到你跟李逗眼弄成了蛇鼠一窝,你好自为之吧。”
叶绍洪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陶毅叫了曲班长,三个人一块儿出去嘬一顿。
出了三号院,走到服务社门口时,看到了那位在防空洞里吓傻了的志愿兵,跟真事儿一样指挥交通。
那位志愿兵身上穿的是没了军衔和领花的衣服,脚上的鞋少了一只,脸也不知几天没洗了,一道一道地,跟京剧小丑的脸谱差不多。
向左转,来,右边的车通行,向后转,来,后边的车通行
看他的样子,指挥得很有章法,手还指指点点地,嘴一直不停:你那个左转,打左灯,谁让打右灯了。那个后面地,你急什么,你想弯道超车,你有病啊你。
光听他的话,这都有哲理了。
左转,应该打左灯,右转,就要打右灯,不能『乱』来啊,不能左转,打右灯,这叫蒙人。
过了服务社,军务处有辆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