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这是什么意思?”
说出这句恶俗的台词的时候柴永焌其实在忍笑。
图穷匕见, 傅宗书终于不装了。
茶碗摔碎的声音就是号令, 一堆效命于傅宗书的禁卫跟着冲了进来。
皇宫的门一般都是不关的, 这倒是方便了他们, 省了踹门的事儿, 也让柴永焌的耳朵少受了一回罪, 还省了修门的钱。
嗯,这是个好规矩, 值得保留。
“陛下。”傅宗书微微一笑, 被身后禁卫手中的兵刃和身上甲胄的寒光一衬, 这笑容便狰狞起来。
这一声“陛下”里头已经连装出来的尊敬都没有了, 随意地跟喊自家小厮差不多。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陛下一向体弱多病,不堪朝政之苦社稷重负,老臣自是请陛下休养生息,这江山之重,便有老臣替陛下承担了便是。”
傅宗书负手而立,言辞堂皇。
他身后原本应当尽忠职守,以手中刀剑以自己的血肉为防御守护皇帝的禁卫们都倒戈相向。
而皇帝身边只有几个战五渣的女官内侍。
胜负简直一目了然。
傅宗书自然不用再掩饰什么。
这个时候庞太师也不能再眯着和稀泥了, 他原本还能打的三拳五式也早随着这些年养尊处优,一层又一层肥肉上身而变成了花拳绣腿,挡在皇帝身前,靠的也只能是口舌了。
庞太师气啊。
这老小子坑他。
这老小子不光坑他, 还想坑他大儿子, 坑他全家!
别看庞太师一直都在避着傅宗书的锋芒似的, 其实他打心里就看不上傅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