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你这可真是天生劳碌命, 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跑出来了, 我那皇帝师公也不说心疼你点儿。”
林平之嘴上说着心疼师父的话, 眼睛里头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眼睛里能有滚动字幕的话,大意该是“是不是屁股(被)做的太热了才跑掉的啊”。
应全伸手就往林平之脖子上一掐,下手之快,林平之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就被跟猫一样拎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全身一软,麻爪儿地被从自己的马背上提溜了起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QAQ~”
对, 就是这么能屈能伸,然后屡教不改。
应全冷笑一声,“胆儿越来越肥,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要不把你塞到六扇门去抓贼怎么样?师父对你好吧。”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林平之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全身心拒绝,缩手缩脚地把自己努力团成一团, 狗狗眼可怜兮兮地求饶。
人家真的还是个宝宝,不要离开师父。
应全铁石心肠, 林平之再怎么卖萌装可爱他也不为所动,拎着人晃了晃, 又往马背上一丢丢回去, “不用嘚瑟, 早晚把你踢出去。”
林平之讨好地笑笑,不敢再随便贫嘴了。
师徒俩过了一手花腔,倒是都知道对方真正要说的是啥意思。
不知道的人只道应全不过是因为长相好运被皇帝收在身边的小太监,后来能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上也有一半是因为皇帝念旧情,他自己又忠心的缘故。
知道的人却要惊讶应全这些年跑了多少地方,做了多少事,为皇帝招揽了多少能人,又为皇帝划拉了多少银子,开辟了多少财路。
可以说,柴永焌能把皇位坐稳,一路有那么多人明里暗里地下手都能如微风拂面一样连皮都没破地闯过来,应全自己就能占到三分之二以上的功劳。
而应全今年也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
从边疆到腹地,他的一双腿几乎跑遍了当朝的疆域,甚至连域外的混乱之地也踏足过不止一次,胼手砥足为皇帝织就了一张能兜底的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