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谷绿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德叔赶紧止住了那句‘小王妃’,心道这次果然是覆水难收了吗,往日王爷失忆了也没瞧见他们这般生气。
唉,造孽啊!
谷绿不理会他心中所想,只挑眉朝浮琉阁内看了看,咧开唇角,笑的讽刺。
“璃王自来不喜欢陌生人进他的院子,想来咱们郡主府的人是闲人止步了,这些东西,是璃王落在郡主府的,我家小姐说,物归原主,自此陌路吧”
说着,她将手中的包袱塞进德叔手里,转身就要走,德叔一急,赶紧抱着包袱移到她跟前。
“哎呦,谷绿姑娘,留步啊,既然是琉璃郡主有话要带给王爷,那自然是谷绿姑娘亲自道与王爷说啊”
德叔想着,如今王爷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阎王醉好了之后,日日夜夜的醉生梦死,他们拿他实在没办法。
但是郡主府的人或许不同,即便来的不是琉璃郡主,只要是同她有关的消息,该是有点作用的吧。
他苦思冥想,前前后后想了百遍,觉得王爷当日也是嫉妒的疯狂了,彻底失了理智,事后他听易风说了宫里和府门外的事,愈想愈觉得奇怪。
这摆明了像是一场局。
不过具体如何,他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如此想着,他准备费劲口舌劝服谷绿,岂料,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谷绿已经点头朝前走。
“既如此,那我便亲口告诉他,不过德叔得确定,咱们不会被轰出来才好,否则,今日王府见血,可不再是我郡主府先挑起的事端”
德叔一愣,继而十分高兴,乐呵呵的跟着去,边走边道:
“谷绿姑娘说笑了,其实啊,那日王爷发烧了,脑子不好使,所以才做了这么多荒唐事,阎王醉发作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别提多后悔了,想去郡主府道歉,又没脸面上门”
他走一步说一句,深怕谷绿听不见,还刻意提高了声音,又指着那紧闭的房门道:
“姑娘闻见没,哎呦,到处都是酒味,王爷醒来后悔恨不能自已,日日夜夜借酒消愁,却又怎知愁上更愁,那日连夜将老夫喊了去,哎呦,哭的那是.....哎呦,别提了”
见谷绿并没有被他的话感动,依旧一副漠然的疏离,德叔叹了口气,领着她进门前又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