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此案自一开始交由京兆尹府查探,再送由大理寺复审,已然清清楚楚,只是”
话音一顿,房寅神情有些迟疑,见此,慕容天更添了几分好奇。
“只是什么”
房寅面『露』为难,一咬牙,似是不得不说。
“只是此案牵连甚广,自从臣被琉璃郡主请去一品香后,便听有传言,说是李武之事,全由郡主府策划,臣也是帮凶”
言落,他忽而起身跪在地上,俯身请罪道:
“臣让皇上为难,臣有罪,请皇上撤去臣的京兆尹之职,臣还是适合做回汴州知州”
他这一系列动作及言词,又快又猝不及防,慕容天愣了半响才回神。
“房寅,你这是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让朕为难了,朕怎么不知道,你.......”
微微一顿,慕容天忽而想起了什么,眸『色』渐渐高深莫测,嘴角含着君威难测的冷冽。
“朕想起来了,这两日还真有几个弹劾你的奏折,你不说朕还忘了问你,你是京兆府尹,朝廷命官,怎如此糊涂,在一品香内就开堂断案,莫不是,你早就知道那沐『药』儿就是一品香的主子?”
他话中含着试探和审视,房寅垂下的眉睫处一闪而过的嘲讽和冷笑,语气却愈发恭敬和委屈。
“皇上,臣一直在汴州,回京没多久,往日对一品香也只是听说过,至于琉璃郡主,根本都不认识,这天下五国都不知道的事,臣哪里早就得知,臣又不会未卜先知”
“呵,朕只是随口一说,你起来吧”
许是被他恭敬的态度和话中的委屈说服,慕容天摆摆手,示意他先起来,待他连声道谢回了位子才道:
“那你且说说,为何要去一品香,若真有案子,派人带去京兆尹府便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成何体统,若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你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