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不死的,你敢坑你武祖宗,我告诉你,就是你找的我,我能把当日咱们说的话一五一十背下来,我这是替你家主子背负命债,他利用完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门都没有,不想让我好过,谁他娘都别想好过!”
李武骂骂咧咧表情狰狞,双手还时不时戳着那中年男人的额头,到底是武将出生,他一席话骂完,那人额头已经是青红一片,隐隐还有指节抠出的血迹。
许是碍于旁边的李群明,又许真的是被李武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到,那人支支吾吾使劲摇着头,态度坚决就是没敢开口说话。
啪!
房寅见时机差不多了,徒的重重一拍惊堂木,将台下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又状似无意的同李群明做了个短暂的目光对接。
“李武,本官且问你,你说的话可是真的?当真是礼部尚书府的管家找到了你,给你偷偷下了『药』,导致你神『色』不清,以至于你混『乱』下错手杀了人?”
“千真万确啊,房大人”
李武朝房寅行了一礼,态度算得上谦和,不过面上依旧挂着令人极为不舒服的得意和不可一世。
“我将军府的夫人乃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兰香公主,夫人近来有孕在身,我照顾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大白天跑去艳香楼找女人”
见房寅面无表情的冷着脸没开口打断他,李武更是得意,昨日他叔叔李群明已经来牢里看过他,第一次只问了他是不是跟礼部尚书赵攀有来往。
事实上,他一直看不上赵攀,所以很少跟他来往,恰当时赵攀的管家突然来找他,他其实没太听懂,只隐约明白了一件事,他杀了人,间接帮助了赵攀,所以赵攀派人来致谢。
他觉得赵攀脑子有问题,不过他正好可以利用赵攀减轻李群明对他的失望,所以他告诉李群明全是赵攀的错,是他算计了他,给他下了『药』,导致他心思紊『乱』。
结果今天一大早,他就得到了李群明的暗示,房寅是左相府的人,只要他在堂上咬死是赵攀算计了他,房寅就会有办法替他脱罪。
自知道房寅是左相府的人,他心中的一颗大石头便是落下了,如今这堂上坐着三个人,房寅和李群明是向着他的。
另一个璃王慕容墨月,虽气势可怕了些,但他自进来便一直眯着眼似睡着了般,这么久也没开口说一句话,想来只是过来凑凑热闹。
房寅朝党外众多看热闹的百姓瞧了一眼,敛眉掩下眸中思绪,沉声道:
“你且将整个过程细细道来,事关朝廷命官,若是有一分参假,你该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