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眼圈一酸,便落下泪来,谷绿给他斟了杯茶,轻声道:
“老将军,寒毒的症状想必房御医跟您说过,若我说没有,您怕是不会相信,但有件事,谷绿不知当讲不当讲”
“唉”
老爷子一挥手,重重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有风拂过谷绿的发梢,她问着满院薄薄清浅的『药』香,许久,不经意的看了莲心,才道:
“老将军,他们都说,小姐的脾『性』像极了她爹娘,如此,您也该清楚,小姐的决定,无人能改变”
微微一顿,瞧着他满经风霜的苍颜,语气陡然一转:
“我且问老将军一句,十六年前的那个血海深仇,您真正放下吗?身为上官止和若颜的后人,您觉的,小姐又该当如何自处”
上官仪颤了颤抚着胡须的右手,悲怆的看着她:“你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谷绿看着他笑了笑:“老将军,您今天来的目的,我会替您转达,虽然我比您更喜欢小姐听劝,但我很清楚,如今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相信她,否则,适得其反事小,反倒会帮了倒忙生了嫌隙,您说是吧”
上官仪第一次正眼看着谷绿,目光带着审视研判,良久,才抚着胡须苍然一笑。
“唉,罢了罢了,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竟还没你一个小丫头活的透彻,都说往事如烟,可这如烟往事,对我将军府到底是刻入骨血的噩梦”
“这辈子,我最大的期望,就是我的琉璃能幸福稳定的过完一生,可到底,只是我的奢望”
沉沉叹了口气,老爷子颤着双手,声音带着少许哽咽。
“谷绿,老夫知道琉璃丫头医术高超,你给老夫交个底,她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闻言,谷绿先是朝正侧耳倾听的莲心望了一眼,继而若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