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生哗然,继而化作无声落叶,静谧安然,本是黑压压碎声绕耳的庭院内,此时越发引人沉思冥想。
在房寅刻意的疏导引思,众人方一致想到了一个他们忽视多年的问题。
是啊,水木虽令人闻风丧胆,可从未伤及一个无辜之人,反之,天幕自将军府白虎军陨落,又在璃王的威名中,安稳了几年。
可,自水木立世,地处天幕,人又天幕祖籍,导致其他四国,对天幕望而生畏,虽水木扬名不与国政,可真要打起来,它会不会愤而怒之?
啧,天幕众生所愿,四国恐而惊措,顾忌甚远。
如此看,水木山庄,天幕之福也!
徐徐微风,柳絮飘摇,同样的一幕,尚在大理寺发生,自璃王府匆匆而返的段元,刚进了后院,便被一身胆寒又满面怒火的夏昌训,派去镇压围聚吵闹的受惊百姓。
如此,正合了他的意!
相似的一句话,相同的刻意指引,得相一致的百姓沉思。
水木山庄,福也!
琉璃瓦顶,红柱金梁,御书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慕容天眉眼沉沉,仿若千帆过尽,幽深不见底。
殿内,皇后搅着手绢,盈盈立在一旁,眼圈通红,死死咬着唇瓣,端庄贤淑中,又怨气萦绕,难掩心头悲痛。
云贵妃站在她身侧,眉眼略显疲惫,自慕容天带着风眠,慕容易等人,去而又返,她便一直陪皇后在御书房待着。
虽中间坐了会,可自他们回来,已有一盏茶的功夫,平日又娇生惯养,如今双腿发麻,两脚发颤,委实快撑不住了。
是以,在众人皆默然,几人皆诡异,殿内太压抑的气氛中,云贵妃捏着发酸的胳膊,终是忍不住上前:
“皇上,如今太子还躺在毓庆殿,您看,要不要让房御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