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椅凳旁,风眠皱眉盯着他的背影,满目阴沉,两手紧握拳,少顷,忽腾地一声自椅凳上站起,愤声道:
“李家小儿!你小小年纪,怎如此恶毒!”
“呵”
闻声,李季麟低低一笑,拂袖转身,踱步至他面前,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药』丸,缓缓放进歪斜在桌上的瓷瓶,淡淡道:
“右相爷误会了,今日之事,可同我无半点关系,我只是替父跑腿,替太子传话”
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药』丸摆『荡』,清脆薄铃,却更让风眠怒了眉眼,磨了碎牙,见此,李季麟面上却是更诚恳了几分:
“右相爷莫要恼,其实只要您交出账本,此事便皆大欢喜,您无忧,季麟也轻松,这『药』丸,更是无用,太子那里,季麟自有说词”
一甩袍袖,重重坐回椅凳,风眠满目嘲讽,一双犀利明眸,直直望向李季麟,嗤笑道:
“哼,太子中毒,『药』丸之事,本就是你们,欲故意往本相身上泼脏水,不过,本相倒是没想到,今日,你们竟如此胆大包天的请君入瓮!”
冷哼一声,朝后仰了仰身子,端起桌上的茶盏,随意抿了一口,横着眸子,沉声道:
“你们就不怕,本相将此事,禀明皇上?或者,本相应该这么问,你们手中,有何筹码,还是......抓了本相的把柄?”
啪!啪!
两声掌鸣,脆响绕耳,李季麟撩袍坐在他对面,目光带有钦佩,两手撵展摩擦,笑道:
“右相爷果然是个明白人,不瞒右相爷,太子此次以身犯险,便是为了那账本,右相爷若同意,那太子便是自己突发,若是不愿,今日御林军,便会在您四公子的房间,搜到这些『药』丸”
端起茶壶,给他斟满新茶:“而这毓庆殿内,也会出现一个四公子的派遣丫头,彼时,太子的病,是重是轻,您家四公子,是牢狱之苦,砍头之罪,还是无病无忧,皆大欢喜,全靠右相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