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蓄意报复,看似始于年初,其实不然,小姐不许我们查探她的过去,可早在五年前,南宫便无意得知了她的身世,五年前水木那场隐世,多少有些关系”
——“末叶被赶出庄,我隐藏大理寺,一半原因,便是寻访少将军故友,研判你们是否可用,我将这些告知于你,便是提醒你,水木山庄,并非欲借你之势达到目的,只是经时间累月,你已被我们接纳!”
茶凉香尽,季成自帘幕后走出,见李季麟正摩擦着两指,不知在想什么,遂踱步上前,皱眉道:
“少爷,您不是已有了计划,摆脱太子,今又为何接受房寅的提议,冒此风险,若他有其他想法,那......”
为出口的话,显而易见,闻言,李季麟却只是晦暗不明的朝里侧瞧了一眼,冷笑道:
“呵,杀人有人递刀,为何还自己动手?房寅此人生的大智慧,比旁人多长了颗脑子,若得此人相助......他今日之举,不过想表明衷心,既如此,本少爷何不随他所愿!”
“可等太子醒了,岂不糟糕?”,季成依旧皱着眉,问的担忧。
“哼!”
李季麟撩袍站起身子,负手朝外走去,嘴角泛起阴寒冷哼,森森讽刺,季成快步跟上前,方听到了那句不屑低哼:
“那个草包,平日看似谋略极重,其最想白白得了便宜,一觉醒来,账本在手,怎还会顾忌其他,哼,如今就看,翊坤宫那位,到底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知晓自己的病了......”
寂静安然,帐帘飘飘,毓庆殿内,一派空空如寂,须臾,梦魇声起,宫女惊声,只消片刻,殿内突起一尖锐吼叫:
“太子殿下!”
花开满园,静谧如画,晴柔殿内,上官柔刚剪了迎春花枝,放入花篮之中,季嬷嬷便带着一人,匆匆而入。
闻声,上官柔提了花篮,转身坐回贵妃塌,抬眸朝季嬷嬷身后的人看去,诧异道:
“房大人有事?”
吐了口浊气,房寅上前一步,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继而恭敬感激道:
“房寅谢过柔妃娘娘提醒,如若不然,今日毓庆殿内,恐已遭算计,中了他人棋局!”